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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厚的咖啡情感
在中国的6年时间里,我实现了我的乡村梦想,在中国我拥有我的家庭生活和必不可少的家的温暖,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。对我来说,丽江只是一个吵闹的“大超市”,昆明是仅供转机的“中间站”,普洱是可以买到奶酪的“市中心”。最初我把家安在农场,直到两年前才携妻女搬至镇上的公寓里。因为农场里的狗和鸡太吵了,最开始有两只鸡,现在变成了20只,它们总在吵架,吵得我女儿睡不着觉。我的女儿今年四岁,她顺理成章地认为爸爸出产了世界上所有的咖啡。她总是指着超市里陈列的咖啡叫:Coffee!Daddy!(咖啡!爸爸!),不知道我们家族的咖啡基因是否也能在她身上延续下去。
六年前,当我和我的中国搭档侯家志刚刚开始在这里工作,每天开车印着雀巢标志的小红车遍行在山间时,当地农民只是害怕和观望,没有人敢上来和他这个操着一口广东话的翻译搭讪,更不敢和翻译身边我这样一个金发老外交谈,甚至有人说这个中国人太有钱了,居然能雇得起洋司机,渐渐地农民看惯了小红车,大胆一点的就走上试探性地询问老侯“你们车上画的鸟和鸟窝那么小,你们是收鹌鹑蛋的吧?”这让我和老侯真的哭笑不得。但就是这辆貌似收鹌鹑蛋的小红车,把咖啡文化一点点渗透进了普洱。如今大家已经对我见怪不怪了,我在路上开车时,也经常打开车窗,为的就是方便伸出手臂,与沿途经过的我熟识的农户一一打招呼。 我们田间走访经常自找苦吃,要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偏远山村,这是唯一可以走到咖农身边为他们排扰解难的方法。在一次旅行中,我们遇到一个之前靠种茶为生的新咖农张奎。2010年,他买了5000株咖啡苗,准备拿出10多亩地来种咖啡。“我的地离这里有两公里路,很不好走。”张奎对老侯说:“但(咖啡)苗好像有病,他(指我)可以去看看吗?” 我们随即开车跟随骑摩托的张奎来到其新开垦的地里。我称赞张“干得不错”,因为张在田里留下了树木。一般茶农改种咖啡时容易犯“中国式错误”:仿照种茶的方法,火烧土地,砍掉杂树,将地面清理干净。因为虽同样是山区梯田式布局,但和茶树不同,咖啡这种热带作物在生长过程中需要树木植被的荫蔽。为了挽救那些已经被烧荒的土地,我指导张重新在田间栽种树木——每十米种一棵大型树木并错落排开。他仔细看了看张奎指出的略显枯萎的咖啡树叶子,得出了结论是土地缺硼,用咛嘱他每亩施35斤。
作为雀巢公司的农艺顾问,我们每天的工作都离不开与咖农的接触。我们首先会去咖农的田地考察,检测土地是否适合咖啡生长,只有在土地适宜的情况下咖农才能购买种子,之后咖农将免费到我们的育苗基地学习育苗,当幼苗生长到一定时间后,我们就会协助咖农将幼苗移植到山间的咖啡园。在咖啡生长期间农艺专家将继续跟踪,教咖农怎样培育、施肥、除虫、除霜;咖啡进入成熟期之后,专家们也会在采摘、脱壳、晾晒等环节给予咖农技术支持。在提供一系列免费服务之后,我们并不会强迫咖农们把咖啡卖给雀巢公司,我们不仅教农民观察纽约期货市场的咖啡价格,同时也教农民怎样通过杯品来判定咖啡的质量,在这个双向选择的环节,我们与咖农并不太像买卖关系,更像是一种师生关系。
在收购季节,我一看司机就能认出咖啡的来源地和户主。因为他们就像我的兄弟一样亲切。我还经常自己动手烘焙了一些优质的咖啡,作为礼物送给咖农,一方面可以告诉咖农优质的咖啡有着怎样的味道,另一方面咖农也可以把这些咖啡作为礼物送给家人和朋友,让更多的人来分享我们因咖啡结下的深厚感情。 在我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,普洱的小粒种咖啡走向了世界。办公室墙上贴着我太太拍摄的极富美感的咖啡园照片。只有亲身体验了咖啡园和咖啡种植过程的人,才能了解我这种对咖啡深爱着的人的心情,才能找到这样完美的拍摄角度。只有对咖啡熟知的人,才能捕捉这些属于咖啡种植的完美瞬间。照片里每一朵盛开的花,每一粒饱满的果,每一张迎接收获的笑脸,记录的不止是我们的心血,更是对咖啡和咖农民的爱和尊重。 免责声明:杭州酷德教育官网转载上述内容,对文中陈述、观点判断保持中立,不对所包含内容的准确性、可靠性、完整性、合法性、可操作性或可用性承担任何责任,仅供读者参阅! |